肾虚公子

唯爱疯狂撒糖🍬🍬🍬

聪明蓉儿的究极疑问:过儿,过儿,你到底在想什么?

在神雕十六年后,杨过借给郭襄过生日的名义回到襄阳出尽风头,黄蓉看出郭襄对杨过的情意,从而有了一番母女谈心,其间黄蓉表示「你杨大哥…性子不免有点孤僻,行事往往出人意人料…许多人的心思我都猜得到,可是你杨大哥,他从小我就不明白他心中在打甚幺主意。」


有趣的是,作为书中智商天花板的两人,在大胜关、乱石阵、绝情谷的情节中,他们在传授武功、事情判断、一致对敌上都表现出聪明人之间的绝顶默契,但为什么黄蓉最后会得出了个她搞不懂杨过的结论呢?


所以聪明过儿到底做了什么让聪明的蓉儿感到匪夷所思?


书中有两处情节可以窥见一斑


第一处情节——合力击退金轮


先来回溯一下上下文


龙女在大胜关让刚刚展露头角的杨过社死,他只能和小龙女一起离开,一路觉得「过去的生涯尽是白活,而未来的时光也大可不必再过。」生无可恋中,他看到黄蓉骑了郭芙的小红马疾驰而去,心知出了状况,「于是与小龙女商量改走小道,以免在前途再行相遇」,而顺利的「不禁一怔,见黄蓉与武氏兄弟坐在一张桌旁正自吃饭。」


而后杨过见芙蓉母女被扣留,又自知不敌,就想回去通知郭靖,但看到金轮开始对黄蓉动手,他就不能忍了,不但自己上,还要还拉上怕的要死的姑姑「姑姑,这和尚无礼,咱们打他。」最后与姑姑使出眉来眼去情意绵绵的双剑合璧,打退金轮后,杨过带着姑姑向黄蓉告辞,说得很决绝「我和姑姑去个见不到人的所在隐居,从此永不出来,免得累了郭伯伯与你的名声。」我可是要为了你们的名声一辈子隐居哦,你们以后再见不着我啦。


黄蓉挽留了杨过「那也不忙在这一刻,今儿大伙儿累了,咱们找个客店休息一宵,明日分手动身不迟。」


此时黄蓉的心理活动是:「他今日舍命救了我和芙儿,恩德非浅,眼见他“陷迷沉伦”,我岂可不“相救”于他?」所以这里很隐晦的写出了聪明的蓉儿一开始就很明白,杨过并不是一场旷世绝恋的痴情人,而是“陷迷沉伦”—鬼迷心窍,丧失自我,无力自拔,而蓉儿甚至用上了“相救”,需要相救的自然就是杨过这个不知境遇险恶的被害人了。


之后蓉儿私聊龙女,三言两语点破她的心结-你现在可以把他扣在自己身边,但你无法控制他一辈子,他以后羽翼渐丰,就会厌弃你,抛弃你。


龙女对留住杨过向来没有信心,她被黄蓉戳破心事,就找杨过确认,而杨过一点不关心黄蓉和她说了什么,他有点不耐烦「你又问我干幺?」还很实诚「要是咱们气闷了、厌烦了,那便一同出来便是。」——这个答案明明很正常,为什么龙女反应那么大?事实上对龙女来说杨过对古墓厌烦就是对龙女本身厌烦,因为除了捕获杨过,龙女这空白的毫无意义的人生就只剩古墓了。


龙女听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在你身边我一辈子都不会气闷(这难道不该是旷世绝恋的标准答案?)又不能明说,只好矫揉造作的在杨过旁边嘤嘤嘤,求安慰求抱抱求亲亲,把杨过的肩膀都哭湿了一片,结果杨过这个感官敏锐的练武之人,居然死猪一样的睡到了天亮。


最终早上杨过发现龙女留下茶里茶气的小字「你自己保重,记着我时别伤心」。


于是,在蓉儿的攻心计和过儿淡漠不察的联合起效下(默契!),成功把龙女从杨过身边逼退。


而让黄蓉出手“留住”杨过,为他解决祸患的原因有很多:


①杨过刚刚救了自己母女,黄蓉知恩图报,她既有大义又有侠义,书中已有诸多描述;


②郭靖对杨过殷切期许,希望他成为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③为晚辈刚刚脱颖而出就社死当场,从此在江湖抬不起头做人感到惋惜;


④杨过的“陷迷沉伦”:「黄蓉在旁观战,见小龙女晕生双颊,腼觏羞涩,杨过时时偷眼相觑,依恋回护,虽是并战强敌,却流露出男欢女悦、情深爱切的模样,不由得“暗暗心惊”,同时受了二人的感染,竟回想到与郭靖初恋时的情景。酒楼上一片杀伐声中,竟蕴含着无限柔情密意。」这种在生死杀伐中,都能把黄蓉这样结婚十几年老夫老妻的孕妇看得春心荡漾的武功,是什么歪门邪道?况且黄蓉只是在旁观战都尚且如此,那沉浸其中练剑的人呢,身心会受到怎样的蛊惑?所以黄蓉说杨过「陷迷沉伦」可一点都不为过;


⑤大胜关杨过的未尽之辞:大胜关杨蓉交心,因黄蓉身体不适,杨过并没有把「郭伯母,很多事我瞒着你,我……我 …… 我都跟你说。」告诉黄蓉,那么杨过要说的是什么呢,他在终南山叛教此前已被挑明,那么没说的自然是古墓相关,聪明人之间的默契,是不需要把话都说明的,虽然你没说出口,郭伯母也会帮你解决。


⑥杨过的本心:在英雄大会上,杨过对战达尔巴用上了移魂大法,作为两书中唯二用过移魂大法的杨蓉,黄蓉太知道施术时需要「由“制心止”而至“体真止”…已至忘我境界。」也就是凝神静气,毫无杂念,而在这种状态中生死缠斗的过儿仍是不自主的去看郭芙,仍会吸引到郭芙向他走去,说明他心中对郭芙爱意是无时不刻强烈存在的。


所以,基于上述各种原因,黄蓉都会为了杨过出手,郭伯母对过儿那可都是实打实行动上的善意。


而轻而易举促成这件事后的黄蓉的心态是什么:「眼前杨过与小龙女真心相爱,何以自己却来出力阻挡?」、「自己适才的说话实是伤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之心,登感后悔。」作为一个自身道德标准很高的体面人,黄蓉对自己「这番忠言纵然逆耳,却深具苦心」的行为心里是有坎的,但她还是为了“相救”过儿这么做了。


事实上郭家一家子都是体面人,体面到了什么程度呢,「这件事她知道、武氏兄弟知道、她父母知道,甚至师公柯镇恶也知道,可是大家都觉得此事难以启齿,每个人心里常常想着,口中却从来没提过一句。」对于宝贝千金闺女少女怀春的心思,做家长的竟然都「难以启齿」,而郭芙同样也是体面人「郭芙听得屋内两人越说越不成话,不便再站在窗下,一扭头待要走开」她听到赵甄两人的污言秽语,选择非礼勿听,但并没有因为赵甄出言污蔑就鄙视龙女,而是「低声问道:他们的话可是真的?」在龙女肯定了以后,她才「郭芙顿起轻蔑之心,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再对比一下和黄蓉私聊后的某人,「杨过道:“郭伯母说,今晚你跟她母女俩睡一间房,我跟武氏兄弟俩睡一间房。”小龙女道:“不!为甚幺要那两个男人来陪你?我要和你睡在一起。”说着举手一挥,将油灯灭了。」


直接把体面人黄蓉吓得「心下大骇」,震撼得武氏兄弟出口骂畜生,好在体面人郭芙找补「今儿他二人救了咱们,那可是一件大恩。」。


龙女听到二武咒骂表示「思来想去难以明白」,龙女这么蠢的吗,并不是,自从龙女在古墓对着杨过喘气发浪之后,她的字典里可再没有“体面”二字了,她不是不懂只是根本不在乎,她就想拉着杨过当众表演恩爱,而面对令她深感威胁的郭家人时她就会表现出加倍的不体面,她不体面杨过就跟着社死,杨过越社死他就离主流社会越远,就越属于她小龙女。


而当不体面的师父离开了,杨过就开始了迷惑行为:


首先,他去追小龙女,郭芙问他,他还不答「郭芙正从房中出来,叫道:「你去那里?」杨过听而不闻。」过儿这么没礼貌的吗,还是不敢说你去找姑姑啊?不过也没关系,反正去去就回。


其次,他展现了薛定谔的方向感(这次可没有雕兄甩锅了),他离开大胜关(南京)去古墓(西安)时是往「西北」走,遇上了黄蓉,并没有改变方向,而是抄了小路与黄蓉再相遇,所以客栈应该是在大胜关的「西北」,而后他离了客栈「纵马向北急驰」,遇上金轮「正向西行」,还是往「西北」方向走,金轮见杨过和小龙女都不在芙蓉身边,必然是折回「东南」想擒获芙蓉,而芙蓉回大胜关也必然是从客栈向「东南」走,但杨过在遇到金轮后,他决定「定下神来,认明方向,勒转马头,向终南山而去。」所以在他来看是继续往「西北」走的,所以地球是圆,一路向「西北」的杨过没过多久还是和往「东南」方向原路返回的芙蓉母女不期而遇了,而作为一个看到黄蓉骑小红马就知道有状况的大聪明,知道金轮发现芙蓉落单时就真的毫无察觉吗?


而当他再和黄蓉相遇的时候,他们有了一段匪夷所思的对话,这里引出了黄蓉第一次对杨过想法感到匪夷所思。(之前黄蓉所谓猜不透小屁孩杨过的心思,主要原因其实是双方的信息不对称)


「黄蓉问道:“你师父呢?”」——郭芙看到杨过走的,她会告诉黄蓉,此时又见到杨过落单回来,发生什么她肯定了然于心了,但还是要问。


「杨过黯然道:“她突然半夜里走了,也不知为了甚幺,我正在找她。”」——昨天黄蓉和龙女私聊,你不知道吗?


「黄蓉料知是自己昨日所下说词生效,叹了口气,说道:“过儿,你又何必多此一举?”」——这是黄蓉真正要引出的问题,本来都旷世绝恋了一方走了一方自然要追的,为什么黄蓉会说“多此一举”呢?那自然是因为她能肯定杨过本身的意愿也是如此,是因为她听到了杨过在英雄大宴社死时、听到了杨过在长辈朋友的眼皮下被一个作为他师父的女人闯入房间,说要和他一起睡,而被同龄人鄙视为畜生又无法反驳时的无声求救(这时候芙妹站出来为过儿说话实在是太善良了),所以,你也希望我拉你一把的,为什么她走了,你还要去追呢?


「杨过只有苦笑,摇头道:“郭伯母,我傻里傻气,心头热血一涌,这就管不住自己了。”」——杨过并没有否定这个“多此一举”反而说自己追出去是一时没想明白,傻里傻气,确实“多此一举”,而且他只是做了个样子,他很快又回到了芙蓉身边。


然后黄蓉接受了这种说法,她认为是因为杨过的善良。「黄蓉道:“好孩子,你心肠好”」


本来一切可以就此揭过,但是做为一个在古墓姑姑发浪时就曲扭自己意愿——「谁待我好,我也待她好。」主动与姑姑打死结绑定——「姑姑,我待她们好,那跟对你不同的…姑姑,我这一生一世,就只喜欢你一个人。」从而得到姑姑的赞赏——「小龙女道:“那很好,我对你也一样。”」的孝顺儿子,连对着陆无双产生了再正常不过的情欲,都要强迫自己去想姑姑「不由得全身冷汗直冒,啪啪两下,重重打了自己两个耳光」主动对自己进行男徳满分的行为矫正,此时他与黄蓉言语间有了抛弃姑姑之意,他难道不要再次扭曲矫正一下自己?


所以真正让黄蓉震惊的事来了,因为杨过没一会说了啥呢:


「杨过大喜,道:“郭伯母,他日我和姑姑如到桃花岛上,你肯不肯将这门学问尽数教我?”」-是咯,虽然“多此一举”,但我要找补一下,我没有抛弃姑姑哦,我以后还要带她上你家玩呢?


黄蓉的反应是「黄蓉抿嘴一笑,凉风拂鬓,夕阳下风致嫣然,说道:“你们只要肯来,我如何不肯教?你舍命救了我和芙儿两次,难道我还似从前这般待你幺?”」


虽然黄蓉表现得很体面,但是作为一个逻辑满分的绝顶聪明人,她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吗?她不会觉得奇怪吗?


所以一脸笑得风致嫣然的蓉儿,保不准心里已经在开口骂人了:过人,我刚刚放弃了自己的体面,帮你把毁了你前程,性骚扰你的老师劝退,这明明也是你的意愿,现在你喜欢的芙儿就在身边,我和靖哥哥以后都会传你武功,你的未来一片光明,而此刻你竟然和我说,以后要带着被我赶跑的女老师一起上我家桃花岛?你真的没什么大病吗?





第二处情节——危城女婴


这里黄蓉对杨过的大感迷惑写得更加隐晦埋线更长些


前情是杨过中了情花毒需要解药,他被龙女挑唆去报仇,设计把郭靖坑得差点送命,最后良心发现,放弃仇恨,誓死把郭靖带回襄阳。


过儿无比愧疚甚至在梦中都喊着 「郭伯伯,郭伯伯,你怎样?别伤了郭伯伯!」


黄蓉与龙女都在他身边守着,这是他从乱石阵被程英带走后,再一次正面碰上黄蓉。


此时黄蓉收到了金轮寄给郭靖的威胁信,她将杨过与小龙女当自己人,希望小龙女也能出力守护郭靖,并非为一己之私,而是因为郭靖就是襄阳坚守的主心骨。


而龙女不装了,当着人精黄蓉的面「杨过道:“郭伯伯……”小龙女向他横了一眼,目光中大有责备之意。」啧啧,这真的不是裘千尺吗?


「杨过知她怪自己不顾性命相救郭靖,登时住口不言…小龙女自来不会作伪,想到甚幺,便说甚幺,淡淡的道:“我只护着过儿一人,旁人死活可不和我相干。”」先前潜伏襄阳的时候还装的比杨过像呢——「黄蓉道:“朱大哥叫芙儿来跟我说,这次过儿来到襄阳,神气中很透着点儿古怪”」连人精朱子柳都只看出杨过神情古怪,而没发觉龙女的异常,怎么这会就不会作伪了?她此时发难其实就是看到杨过对郭家死心塌地,故意自曝继续挑拨罢了。


那看到龙女直接呛声黄蓉的杨过表情该又多尴尬?是不是如大胜关社死那般?黄蓉肯定是看得见的,原来这样一个不惜社死的旷世绝恋女主角竟然是个如此自私自利,冷漠无情,甚至对自己之心爱人的意愿没有半分尊重的无德无品之人。


而后黄蓉又一次与龙女私聊,龙女马上「生性真纯…支支吾吾的」说出杨过勾结金轮要害死郭靖的实情,又很绿茶的补上「我早知道他是世上最好的好人,甘愿自己死了,也不肯伤害仇人。」我可没有说过儿坏话哦,我还是在夸他呢。


而这个「自来不会作伪」的某人,在稍后她抢了刚生出的郭襄准备换解药被杨过严词拒绝后她的心理活动是「听他说既要对得起杀父仇人,又要做一个有德君子,不禁错愕异常。」所以在姑姑的心中杨过就该是个小人烂人强奸犯,「我早知道他是世上最好的好人」骗鬼的啦,她自己都不信的,不但不信,还特别害怕杨过变成这样的君子。


在黄蓉得知了绝情谷杨过中毒的内情后「如此说来,他力护郭靖,实如自戕,这般舍己为人的仁侠之心当真万分难得。」黄蓉理解了杨过差点杀了他丈夫的行为,还感念他的舍己为人,愿意为救他献上自己的首级,同时换取杨龙二人保护郭靖,对着黄蓉的义薄云天,龙女os:你怎么表现得比我对过儿还好?她不再不谙世事了,不再「我只护着过儿一人,旁人死活可不和我相干。」反而客套起来「那不成,那不成!」,然后转眼就偷了黄蓉刚出生的婴儿。


如果说她之前所有的举动都是为了控制杨过,是他们自己愿打愿挨,并没有祸害他人,甚至论迹不论心,她也没有伤害到郭靖,而此时小龙女偷郭襄却是实实在在将恶意祸及第三人和一个家庭,更何况被害者还只是一个刚刚出生无比脆弱的小婴儿,而后作者迅速安排蛇蝎心肠的赤炼仙子上场展露母性,真不是在阴阳这个「心如水晶,澄清空明,不染片尘」的姑射仙子吗?


之后她在一番打斗中弄丢了郭襄,又在荒谷中听见杨过对郭芙疯狂表白,就不管不顾「朱子柳与鲁有脚齐心合力,负起了城防重任。正当忙乱之际」语焉不详的支使起承担着城防重任,正手忙脚乱的朱子柳,同时把丢婴儿的事甩锅给杨过,还在帮忙城防工作的郭芙面前说让把小红马给杨过去绝情谷换解药,又在半夜翻窗进郭芙房间送她淑女剑,虽然好似走了一整套善后流程,但她没有对郭襄的丢失有任何解释,也不去确认婴儿是不是真的在杨过手上(杨过荒谷造谣的时候手上可是没婴儿的),不去确认他能不能真的换到解药活下去。而是让郭芙去和只剩几天寿命的杨过配做一对(芙妹:我谢谢你啊…),然后打算自己一人回古墓,是的,在遇到甄志丙之前,小龙女就已经放弃杨过了。


小龙女的甩锅和对杨过弃之不顾,直接让郭家人认为是杨过偷走并弄丢了郭襄,但就算是这样郭家也还是收留杨过养伤,两相比较,谁才是真正对杨过好,不求回报,只期许他成长的那一方呢?


而当黄蓉后来通过李莫愁、郭芙、朱子柳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全貌后,她发现原来杨过才是那个舍命守护郭襄的人,而小龙女是一切的始作俑者,黄蓉会怎么想?她自然会感动,但她不会困惑吗?


我们试着站黄蓉的视角,但换一种方式还原一下事情的全貌:


假设你是一个家世显赫教养良好家庭的女主人,你有一个在外求学,才貌巨佳,文武双全,最最优秀的顶级学霸侄儿,有一天他回到家里,带了个长得很漂亮的补习班女老师,于是,你为他们办了一场接风洗尘宴,一大家子人都坐到了一起,你侄儿心心念念无比爱慕的未婚妻也在场,但还没到上菜,那个补习女老师就坐到了你侄儿身上,她搂住你的侄儿,扭动身体,你看到你侄儿脸色发青,但他还是赔笑道:“我老师就是不谙世事”,而这个补习老师却忽然对着全家人高喊道:“我和你们侄儿补习的时候同居了啦!”你侄儿手中的筷子瞬间断了四截,大家也一脸黑线,但还是体面的就此揭过不谈。


而上菜后,这个补习老师开始在桌子上抠脚、放屁,对着每碗菜打喷嚏,你侄儿拉她不住,只好继续赔笑:“我老师其实心如水晶。”而此时这个女老师已经跑到你老公也就是一家之主面前龇牙咧嘴,还想划伤他的脸,你老公不便发作,你侄儿连忙护在你老公面前,谁知那个女老师虚幻一枪,直接抓起你刚刚出生的女儿,要往桌子上的火锅里涮,你侄儿不敢对她出手,只好拿手护在火锅之上以防婴儿掉落,结果你侄儿的未婚妻一时心急拉了下桌子,你侄儿的手滑进了火锅,被严重烫伤,大家一时乱做一团,这时女老师立马对你侄儿说:“看吧,我就说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是跟我回地窖吧,我们就反锁在里面,我天天都给你补习。”


而你那个才貌巨佳,文武双全,最最优秀的顶级学霸侄儿,一脸哀怨的看着不理他的未婚妻,然后不顾你们的挽留,被女老师扯着领口带走了。


如果你是这个女主人,看到这一通闹剧,你会不会觉得奇怪呢?


所以黄蓉看不透杨过的到底是什么:


过儿,你这样一个赤诚有为的大好青年,有那么多你有待承担的责任,为什么你要像没断奶的孩子一样把自己绑定在一个三观相悖,冷漠自私,心怀恶意的烂人身边?


过儿,你明明爱的是芙儿,断臂了也都不怪她,却为什么还要一生守着自己不爱又死命坑自己的女人?


过儿,你明明有机会有能力离开她,为什么还要画地为牢,从来不独立行走?


过儿,卿本佳人,奈何与贼为伍?


几连问下来以后,蓉儿承认自己搞不懂过儿了。


好吧,过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怕不是你也有什么心理隐疾吧,我们一家正常人可不能陪你发疯瞎折腾,还是赶紧躲远一点为好。


所以十六年后蓉儿告诉郭襄「你杨大哥是个至性至情之人,只因自幼遭际不幸,性子不免有点孤僻,行事往往出人意表…不错,他是好人,可是有点邪气。要是小龙女不幸已经逝世,你可千万别再和他见面了。」


中译中就是:这个人有心理创伤啦,动不动就要发疯,虽然他不会物理伤害你,但我真不知道以他的畸恋脑回路会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如果龙女全须全尾的回来应该还能镇的住他,如果龙女不在,你可千万别去招惹他啊。


那么聪明的蓉儿和聪明的过儿,会有真正相互理解没有隔阂的一天吗?会的,屠龙刀的现世,必是有一个少年英雄真正做到了「咱们修道之士,一个把持不定,堕入了魔障,那便得以无上定力,斩毒龙,返空明。」


谁说对着龙女无法把持、堕入魔障、愧对师门、最后身死道消的甄道长不是过儿的一体两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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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读后笔记

聪明过儿的反复横跳:我到底怎么了? (上)复盘篇

聪明过儿的反复横跳:我到底怎么了?(下)解疑篇

海底月是天上月,奈何人是剧中人——神雕的结局是“真的”吗?

关于情花毒的一点思考

十六年前的绝情谷发生了什么?——小龙女的To Be or Not to Be

十六年前的绝情谷发生了什么?——郭芙的情难自抑

十六年前的绝情谷发生了什么?——杨过的哀莫大于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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